芷蕤

爱发电&飞鸽博客 ID:侠蒲

绵绵

思绵绵49
思绵绵49

张日山抱紧小孩儿,他总会有几个瞬间想要将罗雀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分开,不必尝别离之苦。小麻雀好像更瘦了些,张日山怀里的人好似只剩了骨头,膈的很。
“会长…”
“嗯?”
罗雀说的是会长别打我,张日山听了个大概又不敢确定,所以如今也不敢妄动,生怕吓到了小孩儿,若是因为一时冲动导致彼此生分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张日山和罗雀在一起的时间可以精确到每一秒,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很少,所以睡觉的时候张日山喜欢搂着罗雀。夜晚小孩儿的的呓语让张日山活的每秒都是煎熬,小麻雀会说会长放了我吧,会说会长不要打我了,会说会长别这样…偶尔张日山半梦半醒的时候摸不到小孩儿,就会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缩成一团的小麻雀,捂着嘴巴压抑的哭。
心疼么?疼,但无能为力。
然后第二天早晨彼此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罗雀还是原来那个倾慕张日山的呆萌小麻雀,张日山还是那个张日山。不过张日山知道,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。

黑瞎子收到了吴邪的短信就动身前来,小麻雀又被张起灵派到山下接人。
“啊?黑爷是你呀!”
小麻雀看着黑瞎子一脸拽的上了山,又一脸拽的把拎包扔给他,罗雀特别想把这个包给扔到山下,特别的想。黑瞎子以前喜欢逗小花儿,现在小花儿长大了逗不动了,偶然发现了罗雀,这只傻呼呼的小麻雀满足了黑瞎子一切恶趣味。在山上这两天小麻雀被黑瞎子逗的别提多惨了,现在见着黑瞎子怂雀就绕道走,这不,小麻雀自己跑到南山找蛇柏去了。
而黑瞎子收起他那张嬉笑脸,一本正经的同张起灵交谈,如果罗雀看到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,黑瞎子现在实在太正经了。
“你这个崽啊,是自推型的。就是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,活得太累。至于你说受到刑讯留下心理阴影,这个我倒是没看出来,你具体说说。”
“注意你的措辞。”
张起灵其实还蛮喜欢黑瞎子讲的“你这个崽”,他自己也经常会叫罗雀小崽子,可是张起灵不想让别人也这么称呼罗雀。
“好。麻烦张族长给我仔细说说。”
“黑瞎子你敢不敢正常一点。”
吴邪实在是忍受不了从屏风后跑出来,整个山上除了双方当事人就数吴邪这个局外人知道的最为详细,吴邪的意思是小哥回避不要听,小哥嘴上应了身体却没有动,显然是不打算听爱人的话。
吴邪将他知道所有说给他们听,张起灵调息几次压下怒火,黑瞎子摸摸下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没想到张日山对罗雀真的下的了狠手,现在小麻雀对张日山的亲昵很可能是自我催眠的作用,黑瞎子觉得很棘手,张家人都是怪物,他不可能用常规手段,可变数太大他难以控制。
“如果可以,不要让张日山太好过。”
小哥还是气着张日山,吴邪甩甩头把脑内剧场甩出去,哑爸爸护崽这个场面不要太滑稽。黑瞎子玩着手里的描金六角垂纹杯观察茶汤的颜色,琢磨着如何破了罗雀的自我催眠。

张日山找到罗雀时已经夕阳西下,小麻雀依偎在张日山的怀里看落日余晖洒满雪山,时间像风一样吹过二人的发丝,轻轻的静静的悄然而逝。太阳完全落下,也带走了温度,罗雀打了个寒战。张日山脱掉自己的斗篷给罗雀裹了个严严实实,而后满意的带着小人回到山上。回去的路上又碰到黑瞎子,不出意外的又来逗小麻雀,罗雀被黑瞎子欺负怕了,委屈巴巴揪着张日山的衣角
“会长…他欺负我。”
“不会的,你先回去。”
张日山支开罗雀,他能猜得出黑瞎子上山的目的,他做副官的时候就听说过齐家出了一个精通催眠之术的人,不过后来也是在斗里出了些意外,从此再不用催眠术。黑瞎子推了推墨镜,痞痞的和张日山打了个招呼
“好久不见啊,张副官。”
黑瞎子也不管张日山的反应,只是看着一路小跑的罗雀,继续说“那么好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。”
“我的错。”
张日山的回答出乎黑瞎子的意料,在他黑爷的印象里张会长是不会作出这种反应的。
“那你就去告诉他,有多在意他。”

有多在意…吗,张日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,他不敢想没有罗雀的未来,真的不敢想。得知罗雀同为张家人的时候,他是震惊的,然后铺天盖地的喜悦占据了大脑,终于有个人可以陪他度过那些漫长又艰难的未来岁月。病床上的罗雀又将他从喜悦中拉回冰窖,这个孩子是他亲手毁掉的,一点一点从外到内亲手毁掉的。
“罗雀,过来。”
“好——”
小麻雀的饮食结构决定了他的体型,瘦下来就很难再胖回去,不过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完美诠释身轻如燕四个字,几乎是三两步飞下楼梯飘到了张日山的面前。
“想不想听歌?”
“想。”
张日山这么些年一共就学会屈指可数的几首歌,他搂着小麻雀的肩膀去往山顶,毕竟这首歌他只想唱给小孩儿一人听。
山顶上有一个属于小麻雀的秘密,在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,曾经在山顶的石头上刻了字,那是当时的他能够到的最高的地方。张日山俯身看着歪歪扭扭的“长乐山”三个字笑了,张家的祖辈都生活在无极山,什么时候成了长乐山的。
“会长你不要笑我,我小时候就想这世间长乐无极才是最好的,所以我才刻了‘长乐’。”
小麻雀眨眨眼一脸认真地解释,张日山忍不住亲了一口小孩儿,这小孩儿的一生应该是长乐无极的,只是最大的苦难都是拜他所赐。
张日山搂紧了正努力往他怀里钻的小孩儿,开口唱了第一句 “愁闷挥不去苦闷散不去” 这一刻的张日山卸下了所有,没了往日的严肃,没了往日的淡漠,没了往日对佛爷的敬畏,只有他对罗雀的在意。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山巅之上穹顶之下,缓缓渗入进罗雀的心里,原来会长唱歌这么好听,张日山的印象中自己除了会哼唱两句戏文,还没唱过歌。怀里的罗雀听的一脸陶醉,那小模样让张日山的心都快化了。
张日山又唱了 “心底如今满苦泪” 小麻雀抱住他家会长的腰,抬头看张日山的脸,眼神专注而虔诚,张日山余光所见就是罗雀的眼睛,恰如这漫天星辰流着光泪。粤语被张日山唱的别具韵味,深情脉脉以诉相思苦。
张日山给小孩儿顺顺背,再唱 “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” 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一个小小棍奴,恐怕这是张日山此生的未解之谜,好在他的小麻雀对他的情谊只增不减。罗雀的深情不可再负,张日山愿以白首报。

最后罗雀缠着张日山,非要人背他下山,张日山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,然后蹲下身。小麻雀开心跳上去抱住,要不是空间有限,他还想来个助跑。
“会长,你每天都唱给我听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“会长,我好中意你呀。”
小麻雀用粤语说完这句就在张日山视野盲区内,小脸红到脖子根,将张日山的脖子越露越紧顺便把脸埋在他家会长颈窝里。张日山闻此,真想把小孩儿圈进怀里狠狠亲吻。







评论(12)

热度(90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