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蕤

爱发电&飞鸽博客 ID:侠蒲

四年一次的忌日

四年一次的忌日

以前经常有个吟游诗人,偶尔会来到我家附近吟诵。

起初,我和小伙伴还以为他是个传教士,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剪裁特殊的极富艺术性的袍子,手里还拿着红色的硬皮册子。

他长了一张大众脸,如果忽略那双蓝色的眸子去看。但是相信我,他的眼睛是他最吸引人的,如果你的意志再坚定些,忽略他那令人着迷的嗓音。

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与他对话的场景,我问他是不是传教士,他隔着篝火,摇了摇头,却说“姑且是吧”。后来,陆陆续续有些和我一样的小伙伴参与到篝火话谈来,我们一起听他讲宇宙洪荒。

他讲故事的时候,整个人气场都变了,仿佛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兴趣,总会找到最合适的故事说给我们听。我总会在听故事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,隔着篝火与零星的火星,我仿佛能够透过他的眼睛,看到另一个世界。

他每每说到关键时,总会用苍白的手指抚摸那本红色的册子,有时他的手指会非常用力按在封皮上,让他的手指变得更白,让他手臂上的血管更加突出。

今天,他又来了。

可他是来与我们告别的。

他的颈间多了镣铐,镣铐上有一把黑黢黢的铁锁。他微笑着跟我们说,今天不说故事了,说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。

他脖子上的镣铐有许许多多看不见的链子在撕扯着,我看不到可我能够感受得到。他一反常态的用左手搭在红色册子上,封皮上鎏金的字体突然开始发光。

Archive

“Archive of my own”他说

我的右手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,于是我本能的抓住了。那条丝线异常柔软,却很温暖。

他给了我线索,却没有给我那把锁的钥匙。

我看了看身边的小伙伴,看他们和我一样的表情与目光,看他们也是看我自己。

——archive of our own

他说了最后这句。

他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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